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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钧:没有那时候的愤怒 就不会有现在平静的我

2013/4/12    作者:佚名    来源:网络    文字大小: |  | 

 

    曾经有位广东的女作家用“中国最性感的声音”形容郑钧的嗓音。

  从1994年的《赤裸裸》专辑开始,郑钧为大家开启了一道摇滚之门,让更多的人知道,原来慵懒平缓的声音可以这么有张力,很多人因此听郑钧成为一种习惯,这种习惯一听就是20年。

  上次有郑钧的消息,还是2007年,他与杨二车娜姆同为《超级女声》的评委,因意见不合郑钧愤怒离席,似乎就在那时郑钧消失在了公众视野内,这次他第二次以评委身份出现在湖南卫视《中国最强音》,搭档换成了罗大佑、陈奕迅和章子怡。节目录制结束后,本报记者专访了这位中国摇滚殿堂级人物。

  评委

  “希望能听到一些真诚的声音,我也渴望被感染,这就是我来这个节目的原因”

  新文化:你平时很少参加这种综艺节目,这次却参加《中国最强音》,是什么原因?

  郑钧:我觉得这两年的综艺节目引进了很多国外版权,对这一类节目的质量提升有很大的帮助,另外我的个人观点,现在的选秀节目比较高品质,已经在尝试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的职能,像今天(《中国最强音》录制当天),我看到国内最好的调音师何彪在调音,编曲梁翘柏过去帮王菲和我都做过编曲,他是国内一流的编曲,包括节目改编的乐手都是国内最好的。现在这个市场的需求,造就了一个新的平台,相当于现场音乐会的感觉,所以我们可以看到高质量的演出,高质量的歌手,包括原创歌手的涌现。

  新文化:除了设备和高端老师,还有其他原因吗?

  郑钧:那些真正享受唱歌,会唱歌的人,是把内心深处最真诚的部分挖出来,再展现给别人,这样的人我觉得是最好的歌手。如果他再有一些天生的嗓音条件和技巧的话,我觉得他就是最好的。所以这个节目我和导演聊的时候,就是希望能听到一些真诚的声音,我也渴望被感染,这就是我来这个节目的原因。

  新文化:你平时很少出来,这是你第二次做评委吧?

  郑钧:是的。我也好久不出来了,之前另外一个选秀节目已经找我两回都被我的经纪人拒绝了,因为我和经纪人已经达成了默契,选秀节目一概不去,后来那个节目托了个朋友找到我说“郑老师瞧不起我们”,我说真不是,我真是对选秀节目不感兴趣。

  新文化:几年前的选秀节目就那么不堪回首吗?(2007年,郑钧作为《快乐男声》西安赛区评委出现,但由于与杨二车娜姆的意见不合拂袖而去,从此再未在选秀节目中出现过。)

  郑钧:是的。当年大家根本没把音乐当回事,谁能花这么多钱把最好的调音师、乐手请到现场,今天是观众成熟了,媒体成熟了。当年不会有人关心这个,给你一个麦克风就不错了,啥也不给站那唱是经常的事情,现在我看到选秀节目正在自救。

  “最强音”

  “让我一听就有反应,让我起鸡皮疙瘩,或者汗毛竖立……一听想哭,想跳舞”

  新文化:加入这个节目,你有没有私心,比如签一些好歌手?

  郑钧:我希望能帮助一些歌手,推他一把,我希望能听到好听的歌曲,我本身是一个观众,我也是个消费者,我知道什么是好的音响,什么是好的音乐。

  新文化:具体想如何帮?

  郑钧:我认识太多的酒吧歌手,他们没有机会,特别不容易,但没办法。之后他们发现唯一的出路就是选秀节目,我上节目之前有好几个歌手给我打电话,说哥我要去参加选秀节目,但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,我就会劝对方,我说没问题,这是个大势所趋的事情,你不能和时代抗衡。

  新文化:你有没有培养新人的想法和方案?

  郑钧:当然有,因为我做过制作人,我觉得他们三个也都会这样做,把最好的资源拿出来用,最好的编曲帮他们重新改编,好的乐手请过来帮他们录音演奏。

  新文化:现在唱片市场不太景气,为什么还这么力捧歌手?

  郑钧:你看到一个好声音时,如果不签他我也要把他引荐给朋友,我希望真的牛的那个声音,让大家都有机会听到,这个行业其实没有多少好歌手。

  新文化:你选学员的标准是什么?

  郑钧:就是让我一听就有反应,让我起鸡皮疙瘩,或者汗毛竖立,没有风格的限定,也没有偏爱摇滚。

  新文化:你理解的“最强音”是?郑钧:最强音不是最大的嗓门,是让人一听想哭,想跳舞。摇滚

  “真正发自肺腑的那个声音,它才是摇滚”

  新文化:现在演出多不多?

  郑钧:还行吧,各种音乐节我也都在去,但是我现在干的事太多了,动漫公司,还有别的公司。

  新文化:做动漫赚钱吗?

  郑钧:这个就是为了赚钱生活,我已经做了几年了,花了好多钱,但我自己过得很开心很放松,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如此的放松如此的心怀感恩。

  新文化:我去年采访高晓松时,他很无奈地说,他现在出来做导师其实是赚奶粉钱,像他和张亚东这样级别的音乐人,其实在国外早就应该住在一个岛上,每天搞创作,很多人供养,但中国音乐版权不健全,他们只能如此,你是否也有同感?

  郑钧:这世界上应该的事情非常多,但是其实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,坦然面对就完了,抱怨是无休止的。以前我也这样,但现在好多了,有钱就多花点,没钱就少花点,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。另外,人总是觉得自己付出得太多回报太少,我觉得我得到的回报已经很多,这个不一定跟金钱有关。比如,某个人跟我说,上学的时候听我的歌,得到了多少安慰,我就非常满足,这就是我的回报,我心灵上很快乐。

  新文化:觉得玩摇滚是一个很苦的差事吗?

  郑钧:玩摇滚从来都不是一个苦差事,这是一个快乐的事。

  新文化:我是指生活状态。

  郑钧:当你在干一件特别快乐的事的时候,旁边的人可能会觉得你不快乐。就像我当年,在北京流落街头的时候,一天只有钱吃一两个煎饼果子,我妈到北京来看我的时候吓坏了,她说这过得跟要饭的似的,太可怕了,但我当时一点都不觉得,反而每天特别兴奋,跟打了鸡血似的,拼命写歌,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穷,反而觉得很快乐,因为我每天都在干我愿意干的事情。

  新文化:很多人眼中,玩摇滚的人就是天天喝酒,各种局子。

  郑钧:以前那种生活我已经没兴趣了,比如说天天大酒局、呼朋唤友,江湖气息很重的那种,人的时间太宝贵了,所以想做点更有意义的事。

  新文化:你如何理解摇滚?

  郑钧:我觉得摇滚只是一个商标,真正发自肺腑的那个声音,它才是摇滚。我相信人的心灵需求永远是一样的,从一万年前到现在,人永远是需要唱歌的,所以我从来不对这件事失望。

  新文化:摇滚群体是一个小众但忠诚度极高的群体,他们特别想回到上纪纪90年代初那个经典年代,你觉得能吗?

  郑钧:伟大的艺术作品都来源于放松的状态,那时候为什么有那么多好的作品出来,因为大家那时候都没什么钱,都是一个放松的状态,都在细心观察世界的变化,而今天的时代有太多的欲望,生活节奏越来越快,压力越来越大,无暇顾及身边美好的事物,也无暇总结我们对这些刺激的反应,所以很难产生灵感。

  音乐

  “我跟他们(身边的朋友)很少聊音乐,或者基本上就不聊音乐,真正好的创作者,他们都是孤独的”

  新文化:吉他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?

  郑钧:我随时都带着,我家里有,旅行也有放在箱子里的小吉他,吉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,周围的人可以来了走了,只有吉他可以始终陪伴你。所以我的吉他买了就不会轻易卖或者送人,它是我永远的朋友。

  新文化:现在留给创作的时间还多吗?

  郑钧:我其实写了很多素材,最近家里还建了个小的录音棚,我准备把近期的作品整理一下录完,现在的家里因为我儿子比较小,每次我刚想起个旋律,他就会过来说“爸爸不要弹吉他来陪我玩吧”,我也只能放下吉他陪他玩,所以老是打断,没有一个自己的时间把我自己的歌整理完,不过我还是要把它们制作完成。

  新文化:什么时候能听到?

  郑钧:其实我已经花了好几年,写了很多歌了,但是这个东西需要时间去整理,最近正在录,应该年底,或者明年就有戏吧,说不准,我是一个说不准的人。

  新文化:《中国好声音》你看了吗?梁博唱了你的《私奔》。

  郑钧:我最后看了一期,是和家人一起看的,包括梁博的歌唱,最后他还微信@了我,当时我不知道这是谁,事后我才知道,觉得他挺可爱的。唱歌这个东西,我的观点是只要他是真实的状态就没有好坏。没有人有资格判断谁唱得好谁唱得不好,我只能判断他唱得真诚不真诚,要是真诚的东西我觉得都是好的。

  新文化:身边的朋友,比如张楚、何勇、窦唯、许巍,还经常坐在一起聊音乐吗?

  郑钧:我跟他们很少聊音乐,或者基本上就不聊音乐,真正好的创作者,他们都是孤独的。音乐不是一个集体的行动,不需要配合,音乐就是歌唱者内心发出的最真实的声音。其实我跟圈里的人来往很少,几乎没什么朋友,除了家人和跟我工作的朋友之外,只有一些跟我打坐、去山上的朋友。

  理想

  “理想这个词已经被人强奸了,很多人的理想是买飞机,其实那只是欲望”

  新文化:很多人关心你平时的生活状态。

  郑钧:我的状态就是很快乐,放松地活着,除了演出就是去玩。

  新文化:好多人喜欢你,就因为你说走就走,说玩就玩。

  郑钧:游戏人生。

  新文化:那你最近去哪了?

  郑钧:乱七八糟也去了很多地方,如果让我选择的话,我还是喜欢去川藏一代,如果没有那么多时间,北京郊区的山里边我也爱去。

  新文化:西藏你去过几次了?当年一首《回到拉萨》瞬间成为永恒的经典。

  郑钧:去过很多次了,自己都记不清楚了,一有机会我就去,不过不是为了找灵感,真的是心灵之旅。我觉得我从来不找灵感,它来的时候就是来了,不来我也没办法,生活是最好的灵感来源。去西藏这几年算是我的心灵之旅吧,你可以理解为我在“假修行”,但我确实感受到了心灵的成长,包括对我的生活和音乐方面的影响都非常大。

  新文化:20年间,你从当年很愤的小伙子,变成了今天很释然的一个爷们儿,是不是家庭和孩子让你有了变化?

  郑钧:家庭和孩子起到了一部分作用,我学到的一些智慧可能帮助我更多,比如我的信仰。我愤怒也好,我平和也好,只要我是真实的,就是我需要的东西,我不愿意撒谎,因为我觉得太累;我不愿意去装愤怒,因为我不仇恨任何人。当然,我是从年少的荒唐走过来的,没有那时候的愤怒,就不会有现在平静的我。我鼓励年轻的时候去尝试、去冒险,因为只有你经历过了才能看清楚。

  新文化:现在还有理想吗?

  郑钧:你对理想的定义是什么呢?

  新文化:庞大的,细小的都可以,愿望吧?

  郑钧:愿望绝对不是理想,愿望是梦想和欲望,理想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物欲的东西,是很难达到的状态,理想这个词已经被人强奸了,很多人的理想是买飞机,其实那只是欲望。我的理想是我自己活得明白生命的智慧、人生的意义,我也希望周围的人活得更快乐放松,没有仇恨。

  新文化:牛。郑钧:(笑)

  新文化:

  崔健早年拍过一部电影,如果有合适的本子,你会拍戏吗?

  郑钧:目前没有人找过我,也没看到合适的。

  新文化:我要成一大款了我就请你拍一部电影。

  郑钧:为什么要有钱了才拍呢?今天只要有一个好的故事,有很多人掐着钱在等着投资呢,我就能找到大把,中国并不缺钱。

  新文化:所以你值得考虑一下(笑)。跟你聊天很开心,我听你的歌小20年了。

  郑钧:我一般不爱做采访,大部分人我不知道他们要问什么,咱俩这回也聊了一些平时我不太聊的话题,很开心跟你讨论摇滚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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